网络图林史正讹

    近年,网络图林的研究似乎比网络图林本身还热闹,以至于这种研究本身也成了研究对象──今天看到一篇文章,题名“我国图书馆博客研究论文(1999-2008)统计分析”(刘宏. 图书馆论坛,2009年第4期36-38页)(注:合计221篇,其中1999,2000,2001无文,2005起年文章达二位数)。不过本文不涉及此文。

    2005年王波在中图学会年会上宣讲“网络图书馆学的兴起与发展”,首次提出“网络图书馆学”概念。作为一个自1999年起就管理“学网”的亲历者,包租公也不免有因时间而流逝的记忆,当时我以为那些内容大多还在网上,“如果想了解历史,最好还是自己去各处看看,用第一手资料比较保险”(参见:网络的记忆――看王波“网络图书馆学的兴起与发展” (2005-07-23))。然而,看到一些近年开始接触网络图林的研究者用“第一手资料”的研究,不禁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
    刚刚认真读了吴静的长篇文章:八年来“图林博客”现象研究:2000-2008(苏州图书馆《今日阅读》第二期第8-21页)。应该是作者硕士论文节选,可以看出作者花了很多时间看网。个人对“知名图林个人博客盘点”中竟然没有Keven的“数图研究笔记”,很是不以为然,但这只能算是见仁见智;对“图林博客聚合”竟然不提早年钱涂无量的“图情新闻聚合器”,很是不平,但这只能算是视野不及;还有仍在网上可见的早期图林群体博客“cnlibs的博客”,当事人如我也几乎记不得了,对作者更不能苛求。特别无语的是文中的几处硬伤。

其一:博客开通日期
    以前曾在“秋禾话书”博客上看到过这篇硕士论文的文摘,其中提到“书间道──王波的博客”,称:
    早在2000年10月2日就在新浪上开通了自己的博客“书间道”,并发表了第一篇博文《我的学术史》,可谓图林博客第一人。
    对此,王波曾留言回复(2009-03-02):
    我的博客准确日期应该是2005年11月18日。新浪博客可以改日期,前面那两篇是后来加的,日期写得早,为的是让其居前。
    2000年,新浪恐怕还没有博客服务。

    在本文中,“书间道”博客的开通日期改成了2004上10月2日。但又称:
    早在2003年3月25日,北京女图书馆员王素芳以网名“图林边缘人”在其新浪博客“行走在图林的边缘”上发表了第一篇博文……
    真是很遗憾,王波关于新浪博客可以改日期、2000年新浪还没有博客的留言,没有起到足够的警示作用。
    其实可以Google一下,查到新浪博客是2005年7月推出的。

其二:博客书
    文中出现了老槐的二本博客书,如果以前各位没看到过,可以前往一览:

    《老槐也博客》和《品老槐》两本书,有简介、有书评、有论坛,有人读过、有人在读、有人想读,甚至还有二手书转让。只不过完全子虚乌有,可惜作者不察……总之,伪装得太像了。老槐可以用POD方式印几本,然后申报什么奖项试试。
    其实这两本在老槐停博后出现的“书”,还是看得出破绽的。如豆瓣没有显示其他网上书店链接;再如国内出版图书十位ISBN均7起首,十三位的前面加上978,为9787,此二书均不符合。如果再细致些,还可以查出版社、联合目录、大型图书馆馆藏。
    调侃是网络的一大特征,参与者乐在其中,只是所说的不一定是事实,就好象贾君鹏的妈妈并没有喊他回家吃饭。像豆瓣这样用户贡献内容(UGC)的网站,并不保证内容的正确性,万不可不经验证就加以引用。此例或可类比为图林版“卧槽泥马出自《战国策》”──
华东理工大学专家在《解放日报》上闹的笑话

    再次做广告:对早年的网络图林,可见本人Flickr的图文版“网络图林简史”。

[update 2009-8-29] 经guofu提醒,关于图林博客起源可参见:图林博客之开开关关

塔和云:云计算时代的高等教育

过眼云烟的事太多了,于是有人认为云计算又将是其中之一。当然,我不这样认为。

今天发现2008年出版的文集《塔和云:云计算时代的高等教育》,网上有电子版,以CC方式共享:

The Tower and The
Cloud: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Age of Cloud Computing / Richard N.
Katz, Editor. Educause, 2008. 273p. ISBN 978-0-9672853-9-9

   
介绍:高速网络让人们可以在家发现与消费信息资源,社会计算则让人们在互联网上共享信息的创新,新兴的虚拟机构减少了个人对传统实体机构的依赖。产业级计
算(云计算)是否意味着“中介机构”就此终结(the end of the middle)?本书探讨IT对高等教育及高等教育中IT组织的影响。

    如果说大学是中介机构,那图书馆更是中介机构无疑,而图书馆界向来有恐惧“行将终结”的传统,这次又将如何?
    挺厚的一本书,留着慢慢看。其中几篇或与图书馆、图书馆员有些关系:

From the Library to the Laboratory: A New Future for the Science
Librarian
/ by Mary Marlino and Tamara Sumner (第一作者为国家大气研究中心图书馆馆长)

Scholarship: The Wave of the Future in the Digital Age / by Paul N. Courant(作者为密歇根大学图书馆馆长)

University 2.0 / by John Unsworth(作者为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图书馆与信息科学学院院长)  

参见雨僧:看不下去了

报料:《数字图书馆论坛》2009年第6期、《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年第4期将刊登云计算论文若干

开放获取的金科玉律

    虽然现在几乎每天都看很多英文,还会作些译介,但因为自感功力不够,极少全文翻译。其实早年像FRBR以及A Framework of Guidance for Building Good Digital Collections这样的经典,也是做过全译的,但都是只给自己看的,绝不示人。
去年11月中,台湾辅仁大学毛庆祯教授在Gtalk上问我对Open Access to Academic Literature是否有兴趣,原来他正向出版社获取中文翻译权,打算将一本Open
Access文集译成繁体中文,然后找个伙伴译成简体中文。当时自以为繁体改简体,不过是几个术语的差异,就一口应承下来。等按篇看到繁体翻译、转换成简体后,才发现实际上低估了这事,不核对原文,是没法完成简体中文的。
当时毛教授以为二周时间就可完成签约,实际上由于数十篇文章需要逐一取得原作者的授权,足足花了半年多时间,至今已大致落实。而简体中文的翻译,也就在这半年中陆陆续续地完成了。露怯的地方肯定不少,只能说尽力而为。
按毛教授的想法,是想同时出版繁体与简体译本,并在网上开放获取电子版,出版社正在联系中。台湾情况我不清楚,在大陆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有哪家出版社会接受这种方式?

翻译过程中,感受到繁体中文、简体中文不仅在词汇方面有差异,在语法习惯上也不尽相同。由于是翻译,即使简体中文,也有不同的译法需要斟酌。以下举几个文中最常见的例子:
Open Access,繁体中文用的是“开放近用”。自己以往受lowie影响(“开放存取:学术出版的理性回归”),一直用“开放存取”,在开始翻译时,也这样用。但译了多篇以后,觉得虽然有“存”和“取”(用)两方面的开放,但Open Access的主要目的在于能够让公众开放地“取”(用),所以最后确定用“开放获取”。
    Initiative,这是近年用得很多的词,谷歌金山词霸《简明英汉词典》中有三个解释,一般选择“主动的行动,倡议”一项。译文中,如果是呼吁,则译为“倡仪”,如Budapest Open Access Initiatives(布达佩斯开放获取倡议);如果是付诸实施的项目,则译为“计划”,如Open Archives Initiative(开放档案计划);如果是情况介绍,就译为“行动”。
Creative Commons的译名最让人无奈。繁体中文译为“创用CC”,专有名词的特征比较明显。大陆原本用的是“创作共用”,还是具有识别意义的。至今“创作共用”的名称虽仍受资深网络人士推崇,无奈最终中文官方网站采用的是“知识共享”,如此一来,如果不加上引号,就根本无法知道这是一种特别的开放获取许可协议,但也只好用这个。

繁体中文意译较多,这基于对原文的心领神会。大部分情况下我会改成直译,主要是对自己领悟原文的能力没有信心。不过,当看到开放获取的两种方式被译为“金科”(Golden Road)、“玉律”(Green Road)时,钦佩不已,决定完全保留。曾向毛教授请教过此种译法的出处,没有得到答案。

参见维基百科:开放获取
开放获取一般有2种实现途径:
* 金色道路(Gold Road):开放获取期刊(OA Journals)
* 绿色道路(Green Road):作者自存档(Author self archiv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