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地区RDA实施情况调研结果

中国国家图书馆顾犇在2018年成为RDA理事会亚洲代表(任期为2018-2020)。参见:RDA治理图(附RSC宣布候任主席Kathy Glenna)(2017-12-24,2018-1-18更新)

来自国家图书馆微信公众号“扁木园儿”的信息:“为更好履行作为RDA亚洲地区国家机构代表的职责,推动RDA在亚洲地区的普及与实践,密切亚洲各书目单位与国际RAD管理机构的联系,中国国家图书馆在亚洲范围内以调查问卷的形式开展了一次有关RDA研究与实践情况调研。”
扁木园儿:RDA研究与实践情况调研(2018-7-24)

根据 “亚洲地区RDA实施情况调研”,摘录如下信息[方括号内为个人附注]:
调查对象 [经查亚洲有48个国家和地区,是响应不积极,还是没有广泛发问卷?]
8个国家、20所图书馆。包括国家图书馆7个、公共图书馆5个、大学图书馆3个、专业图书馆2个、其他3个[如CALIS这样的联编中心?]
编目规则
中、日、韩对本国语言资源和外国语言资源大多采用不同编目规则,东南亚、中亚多采用相同编目规则。
采用1种规则的有4个机构,因文献语种和类型不同而采用2种的有6个机构,3种的有8个机构,超过3种的有2个机构。
实施机构 [总共20个机构,如能提供清单更好]
15个机构已实施RDA,4个未实施,1个未实施但已有计划。
实施机构中,11个有本地政策;7个对所有资源实施RDA编目
实施准备
日本国会图书馆计划制订本地政策
日本庆应大学馆准备编写本地RDA手册
韩国国会图书馆在修改本馆编目手册
越南国家图书馆正翻译RDA为越南语
马来西亚国家图书馆已制订本地政策声明、出版RDA手册
RDA编目数据较多的机构 [香港众多高校紧跟英美,看来调查未涉及香港地区]
CALIS、上海图书馆、澳门大学图书馆、台北汉学研究中心
韩国中央图书馆、日本国会图书馆、印尼国家图书馆、沙特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图书馆与阿拉伯联合编目中心
本次调研使RDA理事会准确掌握了亚洲各国对RDA的态度和实施进展,获得了高度评价。

RDA条款编号声明(2018-7-6)

上月RDA工具包测试版网站上线前后,关于条款编号取消在RDA-L邮件组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弹,反对取消编号的主要理由是不方便引用。参见:RDA工具包测试版网站上线及初步印象(2018-6-14)
测试版上线20多天后,官方终于在RDA工具包网站发布了《条款编号声明》,表明并非RSC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是实在想不出满足要求的解决办法;并且把皮球踢给了反对者——请大家设计编号方案,时间设定为几星期。官方讨论了2年没想出办法,会有人在几周内想出来吗?至少十天过去了,在RDA-L邮件组中没有任何回应。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有解决方案最好,没有也可平息不满。称为“声明”而非“征求解决方案”,确实很恰当。
以下为全文翻译[本人点评]。

via [RDA-L] Statement on Numbering / James Hennelly. 2018-7-9

——— 条款编号声明 Statement on Instruction Numbering (2018-7-6) ———
RDA工具包的出版商和RDA指导委员会一直密切关注新RDA工具包测试版网站的反馈。根据通过在线表单、公共论坛和各种讨论列表提供的评论,很明显,缺少条款编号对某些用户来说是一项挑战,特别是那些参与编目培训和教育的用户。这个问题对我们参与3R项目的人来说并不意外。这是过去两年我们一直在讨论和辩论的问题。[绝对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是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过去几年告诉我们,原RDA工具包中使用的顺序编号系统会导致问题。在这些问题中,固有的层次结构可能意味着条款之间的关系是无意的和误导性的,而系统的严格性限制了编辑选项,并使生产工作复杂化。
我们清楚地知道编号提供了一种方便的简写,用于在印刷和口头交流中引用条款的不连续段落,并且这种便利对编目社区很重要。我们的目标是继续支持用户需求,但要有一种方法,对于更加模块化并适应各种用户需求的网站更有意义。
我们欢迎编目人员提供有关如何设计人类可读系统的建议,以便将用户引导到新工具包中的RDA条款的不连续部分,要避免下面列出的陷阱。
任何建议的解决方案必须保持灵活但稳定,因为RDA是一个不断发展和更新的标准。可行的解决方案:
* 不应暗示条款或选项的优先顺序
* 不应该在RDA文本上强加层次结构
* 添加、移动或弃用文本时,不应要求任何其他编辑操作;[即不会影响其他部分,如原RDA那样改变前后条款编号]
* 应该适用于元素页面和指导章节;[二者应该可以采用2套不同的编号方式吧]
* RDA是一种国际标准,应避免使用基于语言的术语或字母。[应该可以用字母,但字母不能有除了顺序之外的其他含义-这点确实很重要]
可以与jhennelly@ala.org共享概念。未来几周RSC将更全面地探索条款编号的挑战以及他们所追求的方向。[设定提出方案时间为“几周”]

RDA不再是编目规则

RDA工具包测试网站上线以来,RDA-L邮件组中各种吐槽,我已经没兴趣再关注了。直到西班牙国家图书馆标准化部的Roberto Gómez Prada发贴力挺新RDA工具包,让我觉得对新RDA有所理解。虽然此贴立马被喷,但之后美国西北大学Kevin M Randall的支持回复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可以说真正理解了新RDA。推荐感兴趣者阅读此系列贴文:
[RDA-L] In favor of the new RDA Toolkit (2018.7.3-5)

Roberto的首句:“也许这会让我成为世界上最不受欢迎的图书馆员,但我必须说,我喜欢RDA正在经历的变化”,RDA-L邮件组的当前状态由此可见。最令人惊心的一句话是:“RDA不再是编目规则”。最让我醒悟的一句话是:“花一点时间思考VIAF。我们不再必需以相同方式记录规范数据以使之易于互操作,只要每个实体得到完美标识”。
Kevin最让我开窍的那一句是:“是否有可能新RDA是更接近国际书目控制理想的又一步?

一直以来我也很困惑,RDA为了国际化,提供各种交替、可选,不同机构的政策声明中所选不尽一致,如此做出来的数据,兼容性或可交换性又体现在哪里呢?新RDA更几乎将所有条款都变成了“选项”,而且没有编号,如果想像以前那样比较不同政策声明的异同,几乎无从着手。讨论中还有人指新RDA没有核心元素,相同元素可选择4种记录方法(4路径),这都造成标准化程度下降。
然而,一直以来我们所认为的文本一致的“标准化”真有那么重要吗?当书目数据采用URI/IRI标识,以三元组(而非一整条记录)发布以后,缺少核心元素、内容有差异都不是问题,可以从多个来源汇总出一条更为丰富的“记录”。

想起2007年RDA编制过程中Karen Coyle和Diane Hillmann的那篇《RDA:20世纪的编目规则》,又去找来看了一下。这次关注到了“Goals Based on the Past”部分,其中对RDA的批评如:坚持“主要”和“次要”概念,原是为在3×5英寸卡片上有效使用空间而设计;资料识别仍关注转录,加上创建文本“统一”题名,以此将相关资源集中在一起显示给用户,但数字世界首选的是URI而非文本。文中并指出了编目员不了解技术进展以及固守原有做法。
新RDA似乎完全在作者建议的路上了。只能说,当年自己并未真正理解作者,在博文中甚至没有提及这一部分。参见:RDA:20世纪的编目规则(2007-1-23)

当然,新RDA实际上仍包含大量编目规则或条款(尽管是可选的)。如果编目规则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RDA的意义何在?答案是2位作者推动的RDA词表(RDA注册),由注册元素集确保数据的互操作和融合。参见:
RDA Vocabularies for a Twenty-First-Century Data Environment / by Karen Coyle. Library Technology Reports, v.46, no.2 (Mar 1, 2010)
Diane谈RDA元数据注册的设计(2012-11-18)
RDA:从内容标准到元数据标准. 图书馆论坛, 2014(7):1-7(广告:《RDA:从内容标准到元数据标准》,2014-8-20)

很期待2位作者发表意见。Karen原来常在RDA-L中参与讨论,测试版发布后她并未发言。终于在此贴中等到Diane,不过她除了对Reberto表示赞赏外,并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认为对应用纲要(AP)的理解有点问题,介绍了几篇相关文章。

对于国内编目,大家最愿意吐槽的就是国图和CALIS记录的不一致。很多RDA研究(包括我的RDA中文化课题),也把重点放在中国编目规则与RDA的比较上。如果这些差异都不再重要?
然后呢?编目员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