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佰万的新年梦想

年初的时候,游园玩07新游戏,出了五个题目,一眼看到“给你伍佰万你会做什么”,真让人浮想连翩。如果给我伍佰万,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辞职,做一个自由职业者。

其实什么职业都不想做,只不过以此为由,算是自雇佣,给自己交各种社会保险至退休年龄——公积金、养老金、失业保险、医疗保险。伍佰万用不了多少,但那是给自己个保障,可以做想做的了。

首先,做一个像梅子那样的“煮妇”。近年诸事繁杂,连逢年过节都很难提起兴致做菜。没有杂事相扰了,可以在做菜上大展手脚。
小时候家里在公用灶间做饭,看到邻居常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培养起自己对烹饪的兴趣。跟着练童子功的时候,最触目惊心的技术就是掌上切血豆腐:鸡鸭血比豆腐有韧性,下刀须果断又嘎然而止,才能做到既光滑切断又不至把手掌划破。从水中捞出,边切成小块边入沸汤锅,在极短时间内完成,才能保证鸡鸭血的鲜嫩。
烧了大半辈子菜,自知家人恭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死心踏地做马大嫂(买汰烧)。不过因为爱好,且多年前曾有过一篇正式发表的文章,证明还有比较权威的人认可自己的爱好,让自己偶而想起还能自鸣得意一番,所以也就认了,决心把马大嫂当到底。
现在的人嘴都吃刁了,没有梅子那样“吃嘛嘛香”的好胃口,要以低脂、粗纤之类营养标准打造出可口又健康的食物不容易。当然,注意搭配食物色彩、配备各种口味调料、用专门烹饪器具,再以别致食器盛上,还是有信心能让家人食指大动的。

天天在家做饭,肯定闷得慌。毕业时找工作,眼睛只盯着学校,就是为了有假期可以外出旅游。不再身不由己了,趁自己还有兴致、有脚力,可以在最好的季节游山玩水,而不必在大热天顶着太阳,看上去狼狈不堪的样子。想想那么多年,虽然公婆家就在岳麓山脚下,却连站在“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没劲。
中国大概还有三分之一的省份没去过,除了西藏都想去。那年去牟尼沟,在二道海出现高山反应,头痛欲裂,估计此生怕与西藏无缘了。
外国最想去的是埃及,从看《尼罗河上的惨案》后,就一直向往那里。那时还没有亚历山大图书馆——对我来说,亚历山大图书馆不过是个现代古迹,中国旅游点常见。另一个想去的地方是太平洋上的复活节岛,那是看《众神之车》的后遗症。至于麦兜心向往之的马尔代夫,对我倒没什么吸引力。

每次旅游,都要病一回,所以为身体计,一年只能外出几次。在家要找事,做手工应该是不错的选择,练手又练脑。
儿时学打毛衣,结果只织过一张打乒乓的网;学绣花,成果是一二对枕套;学钩针成果最大,好象钩过一二条围巾,一套长沙发扶手巾;那时也曾有十字绣,好像弄过一个白毛女。大学毕业那年,室友给我织了一件毛衣,让我觉得很惭愧。于是读研第一年认真操练,给自己钩了一件马夹、织了三件毛衣。上面好象就是自己所有的手工成就了。
近一年很多同事都在串珠,做成的手提包、纸巾盒、花瓶、手机挂件、圣诞老人等相当漂亮,自己总没有精力跟着学。在家了,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操练这些新玩意儿。据说系里一位相熟的老师退休后迷上做工艺花,已经出了好几本书。自己缺乏艺术细胞,如此水平不可企及,但跟着别人照猫画虎的素质相信还是有的。

如此似乎太堕落了,还是应该读点书。学生时代最喜欢读小说。除了那些被封为经典的十九世纪小说,看得最多的是日本、英国的推理小说。记得看的第一部推理小说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希腊棺材之谜》——那是高中时躲在宿舍蚊帐中看的。虽然看过的大部分探案小说情节都已记不真切了,但对文学作品中破案模式描写的直觉还在。儿子就知道我是破案高手——只限在电影与电视节目中。
现在读小说大概有点落伍,并且与“读书”好象也没多大关系?只是读太高深的书,怕会催眠以致增肥,影响身体健康。还是找些插图少的流行读物比如“八部禁书”,以免缺乏思维刺激,得早老性痴呆。

还有一些可以选择的,比如上网、看电视。只是深受信息爆炸污染之害,上网之事能免则免,只局限于看菜谱、找旅游点、买书什么的。电视么,留给日后,目力、体力、精力无法胜任前面列出的所有事了,就天天捧着电视傻看,日子长着呢。

年夜饭

喜欢做菜,过年更是显身手的好时机。今年的年夜饭吃完了,总共九人,东西准备得不算少,吃得所剩无几,感觉不错。

冷盆
海鲜酱烤鱿鱼
三合油拌海蜇
家乡肘子
糟煎带鱼
腌萝卜
土豆鲜虾青豆沙拉

热菜
酥香烤扇贝
蒸八宝鸭
烤培根香肠卷
味噌汤牛百叶丝
干贝鲍汁酱炒荷兰豆

汤、点心
全家福(鸡翅尖/鸭胗/鹌鹑皮蛋/海参/干贝/蹄筋/猪瘦肉/火腿/山药/笋)
桂花酒酿芝麻年糕羹

因为肉师傅多,所以菜单中素菜比较少。过年嘛,犯不着给人上健康饮食课。
现在商场里成品、半成品不少,为图方便,总要用一些。但如果用得太多似乎太敷衍,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有客人来,总是自制的多些。先生一般做助手,今天最后的点心是先生做的。

冷盆中家乡肘子是买现成的,其他都是自制。
儿子每年都要用食物做个生肖造型,这次他用沙拉堆了个大头猪。
老觉得饭店里的腌萝卜特好吃,但请教别人多次总做不好。这是第N次试验,略有进步,但离成功还有很大距离。
糟煎带鱼是本人的新品,今天大受欢迎,要特别感谢河边。情人节那天做播客,结束后河边作东,就有这道菜。当时边吃边琢磨,有所领悟:带鱼两面切花刀,切块沥干,热油炸透,放入糟卤浸泡,数小时即可食用。

热菜中八宝鸭是买来真空包装的,只需蒸一下,其他都是自制。
扇贝以前做了几次都很失败,昨天看到文怡的“酥香烤扇贝”,决定今天如法炮制。原想如她所说改用奶酪的,更健康些,结果发现放在冰箱里的奶酪过期了,只好用黄油了。文怡写得很详细,做不成功也难——所以也很受欢迎。

烤箱是一年多前在儿子的一再要求下买的,经过一年的使用,已经有些感觉了(update 2007-2-25: 经查记忆有误,已经有两年了)。今天用烤箱做了三个菜,争取明年用烤箱做一个点心——那是我最不在行的。

论数图与编目的共同点与不同点

    元旦在家整理房间,在一堆东西中发现一张纸,是儿子去年知道我要从编目部转到数字化部后写下的。标题是“论数图与编目的共同点与不同点”,全文如下,好象是一篇论文的大纲:

共同点:
1、都是对书的分析;
2、都属于图书馆学;
3、都是体力加脑力劳动。
不同点:
1、数图是不管3×7=21把什么都送进电脑,编目只把一部分资料总结后写入;
2、数图是新生事物,编目不是;
3、数图是一个人要么体力劳动,要么脑力劳动;而编目是一个人又体力又脑力。

    儿子其实很不喜欢动笔,不知道那天他怎么这么有兴致,他的这些论点又怎么得出的?

    儿子幼时特别不喜欢睡觉,晚上父母已经很困了,他还在玩从一个床爬到另一个床、从床头爬到床尾的游戏,乐此不疲。有时父或母一觉醒来,发现他很滑稽的样子趴在某个位置,一副皮到极困才不得已入睡的样子。
    如此做父母未免太不敬业。于是到晚上,父母只好在熄灯后不理他,聊些他听不懂的专业内容,避免自己先于儿子入睡。结果发现此举有非常好的催眠效果,要不了多久,儿子便酣然入睡。
    或许是那时打下的“图书馆学基础”?只是那时我既不做编目,更没有听说过什么数图。而且那是二岁半以前的事了,后来儿子睡自己房间,再没有催眠“打基础”的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