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OPAC案例分析·北京高校编目研究会

    上周在北京参加CALIS联合目录专家组/质量控制组研讨会,周五应邀为北京地区高校图书馆编目研究会作报告。胡宁和我联系时,问她需要我讲什么,她说就讲桂林数图研讨班上的OPAC2.0。
    虽然那个PPT早已上网,开会时也有直播,但其实关注这些所谓“网络图书馆学”的人,在图书馆界只是极少数。尽管之前从未炒过冷饭,但想来针对不同的受众,炒炒也无不可。在自己而言,没时间做成扬州炒饭,就只略添些盐和葱花加加热,用最新资料做了更新,改名“新一代OPAC案例分析”(OPAC2.0案例分析(2008版))。

    之前孤陋寡闻,不曾听说哪里还有编目研究会。会前会后向研究会几位了解情况,得知研究会属北京地区高校图工委,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每年举办二次活动,分别是年会和报告会。报告会PPT上网,还曾出版过年会论文集。
    看研究会网站,在“经验交流”栏目下,有2002年以来的二十多个报告PPT,内容紧跟研究热点,很值得一看。

关于论文集,目前已知有三辑(第一辑信息未找到):
新形势 新思考 新实践——北京高校编目研究会2007年学术论文集
当当网上有目录,内容简介称“分别于1997年和2002年出版过两本学术研究论文集”。

 

 

 

高校图书馆编目工作研究(2000)
研究会网站上有目录,序言称“本书为北京地区高校图书馆学会编目工作研究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二辑”。

为什么不为《四库全书》编子目──也谈丛书子目的编目

    看到书林清话的“编目部,你们在干什么?!”,特有感慨。对问题的看法见仁见智,不能一概而论,但其表述方式,让人又一次感受到图书馆不同部门与专业之间隔膜之深。或者说虽然同在图书馆工作,却往往只觉得自己工作辛苦,而缺乏体谅其他部门同事之心。象美国国会图书馆那样,在"书目控制未来报告"出来后,其他专业馆员为编目员打抱不平的事情,在我们这儿大概是难以想象的。

    书林清话提出的为丛书编子目的问题,确实应当引起图书馆的重视。
    整套编目的丛书,不止大型丛书,都应当编子目。图书馆以往确有不重视为丛书编子目的现象,甚至有一些丛书,其实是编了子目的,但读者查不到。究其原因,是编目员常不免埋头于编目事务,不大注意读者查询、系统设置这类问题,编制好的子目没有提供题名的检索点。以前本馆的《民国丛书》就是这样的状态。

    可惜为每一套丛书编子目只是理想状况。在人力不够的情况下,对于已经编有目录或索引的大型丛书,整套著录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书林清话愤愤于图书馆没有为《四库全书》这样的书做子目,想当然地认为编目员是因为“没有数据套录,不好编”。虽然各馆情况不同,但书林清话所言肯定不是真正的原因。
    整套编目的《四库全书》记录不难套到,套录不到的应该是逐种编目的。经查《四库全书》收录文献3503种,可能占图书馆年收藏文献种数的1/N。对大多数图书馆而言,此处的N为个位数,也就是通常一个或数个月的编目工作量。如果要为《四库全书》中每种逐本编目而使其他文献编目积压,馆长肯定要向编目部问责的。
    如果纯做子目,只要在整套记录下提供各个题名检索点即可。但3503个题名,并非现有MARC记录或者图书馆集成系统所能允许的,因此至少需要分拆成XX条记录,并加上子目的检索点。做子目工作量与单种编相比自然要小一些,但对于特定的编目员,或许意味着自己的工作量指标会因此而难以完成──这种话或许摆不上台面,但其实是很现实的问题。编目员大概是图书馆唯一的计件工,不能只要求他们无私奉献。
    因此,就目前而言,大型丛书编子目的问题从根本上看是要速度还是要质量的问题。因而或许根本不是编目部的问题,而是馆长的问题。

    其实做子目的必要性在于让读者了解图书馆有某种文献,而不是查询某文献收录在某大型丛书的某一卷册中。如果确知某丛书收录某种文献,只要到图书馆查其目录或索引就可以确定了──反正使用纸本图书本来就是要到图书馆来的。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看《四库全书》的谦谦君子没有造反。
    更何况,《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二百卷大大地有名,以至在网上就可以查到(百度国学《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参见:纳兰的BLOG:也谈《四库全书》的编目(update 2008-4-27)

2.0时代究竟是让MARC安乐死还是让MARC继续活?

    “2.0时代究竟是让MARC安乐死还是让MARC继续活?”这是刚刚开过的Web2.0/Lib2.0第三次研讨会上,“技术酒徒PK人文烟鬼”的话题之一。其实“MARC安乐死”在第二次会议上就曾列为话题,但最终未加讨论。
    海峡对岸的Debra对此议题颇为关注,在预告此次会议的博文中,专门列出了十来篇前二年讨论此话题的博文。会前看到Debra博文,依链接重温了相关文章,算做会前功课。看完确信PK的二位对手──技术酒徒Keven和人文烟鬼竹帛斋主对此议题根本无须PK,因为事实上他们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都不想让MARC好好活。
    会上的PK规则是先陈述话题的一方为正方,另一方必须是反方。当Keven重申他关于让MARC安乐死的一贯立场后,斋主就迫不及待地表达他想要MARC速死的立场,引得Keven缴械投降──印证我的看法不虚。Keven知道实际上是无法让MARC速死的,才退而求其安乐死──其实医学上的安乐死,虽然名称看着温柔,相对于自然死亡而言正是一种“速死”。
    当明确只能在“安乐死”和“继续活”中择一后,作为反方的斋主观点马上来了个180度大转变,陈述一通必须让MARC继续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理由。

    《列子·说符》中的故事:“人有亡斧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运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我就是那个亡斧者,看那些新出现的元数据,怎么看都是偷了元数据的老祖宗──咱家的MARC。最典型的就是DC──Keven称之为MARC的阴魂──元素相当于字段(栏位),限定词相当于子字段,等等。如果MARC死去,有什么元数据可以代替吗?DC语法不断地修修补补,显示其即使对文献描述也不尽适应。ONIX?比MARC更复杂呢。
    其实对于文献描述,需要质疑的不仅仅是MARC。大部分人只看到用MARC做成的书目记录,把MARC当成了文献描述存在问题的症结。雨僧在“图书馆2.0和MARC之安乐死”中提到了问题的两个方面:语法孤立性(2709)和语义模糊性(AACRII),可惜对后者只列了个标题,没有展开。AACRII将发展为RDA,可视为文献编目在互联网时代的一种自救,结局如何尚不可知。
    如果就事论事,只谈MARC的未来,就是我在会上表达的意思,MARC还会继续活下去,但是要变──(内容)简化,(交换格式)XML化。

    很多对MARC不适应网络时代的争议,都集中在其2709格式。但2709格式不过是一种交换格式,XML化正是现阶段适应Web的一种必然趋势。美国国会图书馆(LC)早些年即已建立了基于MARC21格式的XML化交换格式MARCXML,并有了一些相当不错的应用,现在很多新型OPAC也基于此。而适应所有MARC格式的XML交换格式MarcXchange,早在2005年即已走上成为国际标准ISO 25577之路。原来由丹麦图书馆机构承担联系的ISO 25577,自从2007年3月进入成为正式标准的最后阶段(40.99状态),似乎主要由于嵌套字段方面的问题,止步不前。但2007年11月,LC成为该标准的维护机构,让人看到了本标准的良好前景。
    我的观点是:MARC还要继续活。我的结论是:MARC还会活得比较好。
 
参见:
秋声Blog:大陆Web2.0/Lib2.0研讨会及MARC议题
ISO 25577: 2709格式的XML兄弟即将问世 (2005-09-05)
MARC、MARC,为什么不死?(2006-09-09)

关于ISO 25577,参见:
ISO/DIS 25577: Information and documentation — MarcXchange
Status: Under development      Stage: 40.99 (2007-03-30)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ISO 25577 Maintenance Agency
http://www.loc.gov/standards/iso25577/

Danish Library Agency: MarcXchange
http://www.bs.dk/marcxchange/

关于Web2.0/Lib2.0第三次研讨会,参见:
“Web/Lib2.0”第三次研讨会参会侧记(上午)
“Web/Lib2.0”第三次研讨会参会侧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