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使用ISBD?(附ISBD修订计划)

“开放编目规则”(OCR)启动,提出以ISBD为起点(参见:OCR(开放编目规则)启动中,2019-11-8)。前几天,OCR核心委员会成员 Amber Billey (CaMMS候任主席,她的个人网站上的自我介绍)在讨论组中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使用ISBD作为内容标准,而要用AACR2和现在的RDA进行大量的解释?Amber 同时给出了ISBD统一版的链接,表明这是个开放获取的标准。

这个问题或者说就是:已经有了ISBD,还要OCR吗——有了描述(著录)部分,我想应该加上检索点部分就可以了吧?问题引起了大概是OCR讨论组有史以来最热烈的回应。【浏览原文需加入OCR讨论组:http://opencatalogingrules.org/(Google Group)】

从回应看,大体可分如下二类:

一类认为ISBD有364页,还是太庞大、太复杂,需要精炼;同时缺少与语言关系很大的检索点规则。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Adolfo Tarango并引用AACR2编辑Michael Gorman文章,说明AACR2及其扩展RDA都包含ISBD作为内容标准。

一类以为有个开放的RDA应用配置文件(application profiles,AP)或最佳实践就可以解决问题。当然有人指出有了AP还是要访问全文才能了解条款内容的——想想就知道,如果出版方允许避开订购而享相同利益,它根本就会放弃订购这种模式了。

—— ISBD修订计划(2018-2022) ——

《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是国际图联(IFLA)制订的标准,但2011年的统一版并不遵循当时已经完成的《功能需求》FR系列。2017年FR系列完成统一版《IFLA图书馆参考模型》(LRM),2018年ISBD启动4年修订计划,确定将基于IFLA的《国际编目原则声明》(ICP,2016年IFLA标准)和LRM(2017年IFLA标准)。

ISBD Review Group (ISBD RG): Proposed work plan for ISBD revision 2018-2022

按此计划,如果只限于现有元素,ISBD修订将在2020年完成。完成后如果决定涵盖所有LRM元素,则将在2022年完成修订。

IFLA编目部已经放弃自己的编目规则了(参见:IFLA放弃编制国际编目条例的正反意见,2018-1-20)。检索点部分比描述部分难吗?在语义网/关联数据环境下,检索点语言形式上的一致性已不重要,URI才是关注点;检索点类别与数量更不成问题,只要列个清单供选即可……

OCR(开放编目规则)启动中

之前博文曾提及“开放编目规则”(现缩写为OCR):OPEN CATALOGING RULES 
参见:新RDA:皇帝的新装&开放编目规则(2019-8-4)
OCR针对RDA的不开放,其号召是:让我们共同建立我们的标准:为了编目员、出自编目员(For catalogers, by catalogers)。
或可将OCR视为一个活动。自8月以来,OCR核心委员会已召开3次网络会议,成立了2个委员会:
自下而上委员会:研究编目人员的需求/用例
自上而下委员会:研究现有免费提供的标准/指南之间的共性
两个委员会将在下个月内分享报告。目前已在OCR的Google文档中发布了相关文件,包括现有免费编目资源列表。
OCR核心委员指出的当前愿景和范围如下:
 - 实用、易于理解、免费提供的编目条例,由编目员为编目员创建
 - 与共享编目环境兼容
 - 不试图包含所有内容或成为所有人的标准
 - 不专注于抽象/理论建模等
 - 图书馆资源的具体编目规则和任务
 - 一般说明
 - 以ISBD为起点
 - 兼容关联数据,这点RDA是正确的
 - 使用开放词表、元素、关系词代码等
via OCR Core Committee Update / Amber Billey (2019-11-5)
来自opencatalogingrules邮件组(https://groups.google.com/forum/#!forum/opencatalogingrules,梯子自备,需申请加入) 

新RDA:皇帝的新装&开放编目规则

Heidrun Wiesenmüller是德国斯图加特媒体大学(Stuttgart Media University)教授。她是准备转移到RDA的德国专家组的成员,与他人合著有德语《RDA基础》手册。她是RDA-L邮件组目前最活跃的参与者,她最早质疑新RDA取消条款编号影响培训教学与引用,最终推动RSC在一年后以“引用编号”解决了这个问题。最近Heidrun继续深入探索新RDA,在RDA-L邮件组中提出和参与一些话题的讨论。有些讨论还很热烈,但由于没有来自RDA官方的权威解释,讨论经常没有定论,不免让人很是沮丧。终于Heidrun发了一个新话题,表达对与新RDA现状的忧虑,引发不少回应表达同感与不满,有同行甚至称“谢谢你(再次)指出皇帝没穿(或至少很少)衣服”。以下摘录这个长话题中本人深有同感的片断【本人对段落的概括】:

[RDA-L] Learning a new cataloging code / Heidrun Wiesenmüller (2019-8-2)

【测试版RDA是新作品】我坚持认为Beta工具包是一个新作品,而不仅仅是当前RDA的新内容表达,尽管我知道这不符合官方观点。但如果这不是作品的“转变”,那么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参见“作品:转换”定义:“通过改变作品的范围或编辑政策、体裁或文学形式、目标受众或风格而创作的作品。”)。从线性文本到数据字典的结构性改造,完全不同的措辞和风格,对关联数据的总体定位,几个新实体的引入以及数百个新元素,使我明白这不仅仅是装在新瓶中的旧酒,而是一些全新的东西。

【缺少帮助】似乎没有任何帮助可用。到目前为止,工具包中几乎没有任何示例。额外的文档非常稀少,虽然我认为我真的看了所有可用的演示文稿,阅读了所有文档并观看了所有视频(现在还支付了网络研讨会费用),我的很多如果不是大部分问题都没有得到解答。询问非常有经验的美国同事,他们被认为是编目领域的杰出人物,也没有多少帮助,因为即使他们也自如地承认他们经常不确定如何解释新文本。这个邮件组的讨论有时帮助我看到了新的方面,并发展了关于某些“选项”含义的新理论。但最终他它仍然不能令人满意,因为你永远无法确定讨论是否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RSC不参与邮件组讨论】如果真正应该知道的RDA核心团队的成员能为讨论做出贡献并回答问题,那将极大地帮助,但由于某种原因,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我认为这是因为他们有太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前一段时间,RSC已经任命了一名“更广泛的社区参与官”。对于“更广泛的社区参与官”来说,回答有关Beta工具包的问题不是一项明智的任务吗?或者,如果这个职位的目标群体不是真正的我们,而是图书馆界以外的社区,那么任命一个“更近的社区参与官”不是一个好主意吗?他可以照顾普通人(和不是那么普通的)编目员的需要。

【缺少新RDA专家】目前,我真的不知道社区应该如何在更广泛的计划中完成任务,例如翻译新文本(针对非英语社区),重新安置,重新编制和补充他们的政策声明,准备应用配置文件,撰写文件和教科书,设计培训材料和教学培训课程。对于所有这些,一个必要的前提条件是有足够的人确信他们已经理解了新编目标准中的文本,可以解释新理论概念在实践中如何运作并且能够处理所有这些“选项” 。我的感觉是,德语社区的情况并非如此,并且在其他地方可能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如果社区没有能力完成任务,3R项目如何能够成功完成?

—— 开放编目规则 ——

参与讨论者中最引人注目的是Amber Billey,签名显示她是CaMMS候任主席。CaMMS是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图书馆馆藏与技术服务协会(ALCTS)编目和元数据管理部——也就是ALA中与编目最相关的专业组织。她直接以历年AACR2和RDA价钱清单,表达对RDA工具包年费的不满,并向大家引荐“开放编目规则”网站:

OPEN CATALOGING RULES http://opencatalogingrules.org/

【网站只是个入口,真正的讨论在Google小组中(梯子自备),需要注册才能看内容(昨天申请还未得到批准)——感觉很不“开放”】

另一位讨论者重提当年 James Weinheimer 启动的“合作编目规则”网站,认为或许是时候重振开源的想法了:

Cooperative Cataloging Rules https://sites.google.com/site/opencatalogingrules/(梯子自备)

参见:合作编目规则网站(2012-1-14)

“合作编目规则”网站始于2009年,目的是做一个共享编目规则,解决AACR2不再更新,而小图书馆可能没有财力从AACR2转换到RDA的问题。目前该网站上汇聚了不少编目规则与手册(实践),一个不错的参考源。

开放、合作、开源……,有可操作性吗?

—— 关于新RDA条款编号的发展过程 ——

RDA工具包测试版网站上线及初步印象(2018-6-14)

RDA条款编号声明(2018-7-6)

RDA工具包条款标识(2018-7-30)

新RDA网络培训课程内容概览(附“引用编号”上线)(201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