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美百万册数字图书馆项目”China-America Digital Academic Library (CADAL)的数字化资源中,包括《四库全书》。先引一段《文汇读书周报》最近一篇对《四库全书》的评论如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研究生还不像现在这般满地都是的时候,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的《文渊阁四库全书》,出现在学校图书馆书架上,很是让做文史题目的老少学生开心了一阵,没别的,只是因为看古籍方便了。但那时但凡学过一点版本学的,也都知道《四库》本名声不佳。所以论文要出版时,总免不了为校勘版本折腾一阵子,把原来为图方便用《四库》本的地方,统统用比较像样版本校勘替换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非到万不得已,尽量别在注释、参考文献里出现《四库》本的字样,以免被内行人看了,落下”这老兄用的全是《四库》本”的话柄。
对《四库全书》的非议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但从没想过这些非议意味着什么。看了上文,才明白四库本在内行眼中的地位。
去年出版文津阁本时曾引起争议,但接下来文澜阁本又将出版,文溯阁本如果不是有归属争议,恐怕出版之事也列入议事日程了。CADAL已经将《四库全书》扫描完成(或许只选择了部分?),不知用的是何本?
听参与CADAL的某单位领导开玩笑般说过,Google数字化图书计划公布,”百万册”可以少一半了――美国的50万册可以不用做了。文渊阁本已有电子版,以现在的出版方式,在印刷版售完后,未来文津阁本、文澜阁本出版电子版似乎也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举手之劳)的事。为何CADAL又参与一次《四库全书》的数字化?
我不懂古籍,但从在编图书中,经常看到点校古籍时选本的用心与讲究。反观CADAL中”传统文化资源”部分,似乎在意的只是尽快完成相应的数量。从扫描《四库全书》,可以想象对各项目单位古籍书目的汇总”去重”工作,恐怕也只能看看篇目,无法考证版本的。
或许没什么可非议的,只是时移世易罢了。再引《文汇读书周报》那篇文章后面一段: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十年后的今天,文史专业研究生的论文里,《四库》本铺天盖地;新派教授的大著中,也不乏以征引《四库》本为荣者。那架势,颇有乾隆皇帝看得,我咋就不能用得的无边豪气。
参考:
陈海英,竺海康:中美百万册数字图书馆项目综述(《大学图书馆学报》2005年第1期第3-6,13页)
阿寅:看不懂的《四库全书》热(《文汇读书周报》2005年2月25日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