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佛教史辞典》(016. 296 疑经)

鎌田茂雄編. 中国仏教史辞典. 東京堂出版, 1981.9. 450p; 19cm. ISBN 4490101503
参见:《中国佛教史辞典》译前语(日语不精、佛教不通,译文仅供参考)

296.疑经
指非翻译经典,而是中国撰述的经典。与前者所谓“真经”相对,后者称为“疑经”或“伪经”。也用“疑伪经”这一称呼,但根据《经录》,也对被看作翻译经、但留有疑问的经称为“疑经”,确实在中国伪作的经称为“伪经”,以此区别。但一般“疑经”、“伪经”、“疑伪经”的称呼在使用时几乎同义,指象翻译经、又被看作在中国所作的经。最早提出疑经问题的是《经录》的编者们。由于《经录》本来是仅收录翻译佛典的目录,因而对是否是翻译经的辩别十分关心,这是理所当然的。对他们而言,疑经混乱真经(翻译经),模糊了佛说的真实。他们认为翻译全为佛说,非翻译经(疑经)则不过是什么人所持的妄说。从《经录》编者的立场来说,疑经因“伪妄”、“伪妄乱真”而受到轻视这一点并非无理。然而,尽管他们对此深为忧虑,疑经毕竟是紧随时代而不断增加的。东晋道安的时候,有26部30卷疑经,到梁僧祐时代,达46部56卷,几乎增加到了二倍;隋彦琮的时候,有209部490卷,又超过了约四倍;根据唐智升的记录,更是倍增到406部1074卷。虽然《经录》所记录的这些部数、卷数也不一定正确,但应当可以作为计算疑经随时代而增加的一个标准。智升的《开元录》所记载的唐代的疑经,远远超过部数400、卷数1000这一点值得引起注意。众所周知,《开元录》的入藏经有1076部5048卷,将此数与前述的疑经数作对比,就可知道当时作出并在世间流行的疑经有多么大的数量。作为中国佛教的完成期的隋唐时代,也是疑经的全盛期。疑经是什么样的?又为何作了这么多的疑经?这是疑经研究的课题,也是弄清民间有生气的信仰的有效方法。然而,被《开元录》判定为疑经的全部被排除在大藏经之外,因而前述的406部1074卷疑经不许入藏,其后也未被大藏经所收录。是不是当时在民间广为流行的疑经全都仅在《疑录》中留名,还是仅有一些作为佚文而可得其片鳞,从而成为虚幻的经典。然而,本世纪初,敦煌发现了大量的佛典,随着整理的进行,知道了其中含有不少以前被认为已散失的疑经。日本昭和初年,矢吹庆辉调查斯坦因本与佩里奥本,从中选择了超过50种出色的疑经,收录在大正藏经85卷(疑似部),并将调查研究的概要报告在《鸣沙余韵解说》(1933年)中。在其后半世纪中,疑经研究有着长足的进步,知道了所有敦煌发现的疑经都曾在《经录》中有过记载,连《经录》中未见其名的疑经也有不少。最近在疑经研究方面的优秀成果,在牧田谛亮的《疑经研究》(1976年)中有很好的说明。其中,收了在大藏经85卷中未收录的新疑经文本30种。并且,第一章“中国佛教中的疑经研究”从整体上展望了疑经研究,当为今后的疑经研究指出了一个方向。因提倡《大乘起信论》为中国撰述说而在学界中掀起波澜的望月信亨,对疑经也有优异的考论,收在《佛教经典成立史论》(1976年)其他中。望月从与道教及俗信的关系,与护国及大乘戒、菩萨修道的阶位的关系,与如来藏、密教的关系,马鸣造的大乘起信论,马鸣、龙树伪托马鸣、龙树的诸论,分别论述了疑经。牧田对撰述疑经的意图提出了以下六种情况:(1)迎合主权者的心意(例如为武则天所作的《大云经》等);(2)批评主权者的施政(例如三阶教的经典及《像法决疑经》、《瑜伽法镜经》等);(3)调和中国传统思想或评价两者优劣(例如《父母恩重经》、《盂兰盆经》、《须弥四域经》、《清净法行经》等);(4)鼓吹特定的教义信仰(例如《大通方广经》、《观世音三昧经》等;(5)标当时的特定人名(例如《高王观世音经》、《僧伽和尚入涅槃说六度经》、《劝善经》等);(6)为治病迎福等纯迷信类(例如《天地八阳神咒经》、《佛说延寿命经》、《佛说七千佛神符经》等)。并指出,尤其是(6)的疑经为多。禅宗关系的疑经已知有《法句经》、《金刚三昧经》、《禅门经》、《法王经》、《圆觉经》等,由水野弘元、柳田圣山进行的研究早已著名。其中《金刚三昧经》与《圆觉经》是被当作翻译经而入藏的疑经。对于净土教关系的疑经,柴田泰有详细的研究。对天台宗重视的《最妙胜定经》,已知的有关口真大的出色研究。

《中国佛教史辞典》(015. 289-295)

鎌田茂雄編. 中国仏教史辞典. 東京堂出版, 1981.9. 450p; 19cm. ISBN 4490101503
参见:《中国佛教史辞典》译前语(日语不精、佛教不通,译文仅供参考)

289.韩愈
(768-82年)谥号为文,字退之,昌黎(河北省)人。中唐文学家、哲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被称为昌黎先生。贞元八年(792年)中进士。宪宗元和十四年(819年),反对在宫中迎佛骨,上表“论佛骨表”,逆天子之意,被贬为潮州(广东省)刺史;后任吏部侍郎等职。另一方面,与柳宗元一起反对六朝以来的四六骈俪文体,尽力于复兴先秦以来的古文。此运动在宋代才达成。另著“原道”、“原人”、“原性”三篇,致力于从儒教确立王道,极力主张排斥佛教论。“原道”、“论佛骨表”、“与孟简书”三篇为佛教史上著名的排佛论,受到当时及以后的学者的注目;而对此的反论也很多。

290.韩林
(生卒年不详)吴时代的贤人。南阳(河南省)人。康僧会在《安般守意经序》中所举自学成师的人之一。

291.甘露寺
位于江苏省镇江。唐代宝历年间(825-825年)涧州刺史李德裕创始。县志中记载,北宋熙宁四年(1071年),广照禅师应夫从地里得到李德裕所撰碑文。唐代乾符年间(874-879年)被毁,镇海节度使裴据重建。北宋大中祥符年间(1008-1017年),住僧祖先将寺从山下移建到山上;南宋建炎年间(1127-1130年)遭兵火后,嘉定年间(1028-1024?年)由住僧祖灯修复。清朝受康熙、乾隆皇帝的庇护,以其伽蓝自傲,但因清末兵火多已不存。

292.基
(632-682年)法相宗。字供道,俗姓尉迟。亦称大乘基,尊称慈恩大师。一般流传的窥基的称呼是不正确的。京兆长安人。先祖为中亚出身,后魏时代归化中国,自称尉迟姓。十七岁出家,师从玄奘,住弘福寺。永徽五年(654年)二十三岁时,敕选移往大慈恩寺。显庆元年(656年)二十五岁时开始,列于玄奘的译场。显庆四年,随着译《成唯识论》,在此展开了宏大的局面。据传以玄奘为首,神昉、嘉尚、普光、基一起,打算逐个译出印度十大论师针对世亲(Vasubandhu)的《唯识三十颂》(Trimsikavijnaptikarika)的注释。基痛感此事不可成,向玄奘进言;但玄奘拒绝了其他三个,只与基一起,以护法(Dharmapala)的注释为中心,批判地组合其他九个注释,其结果是形成了《成唯识论》。此时玄奘五十八岁,基二十八岁。尽管对《成唯识论》成书的背景,目前的文献批评研究成果中持有种种疑点,但基在玄奘晚年弟子中最受期待这一点却是明白无误的。《宋高僧传》卷四记载,玄奘激励基“五性宗法、唯汝流通、他人则否”。对《成唯识论》成书的背景暂且不论,基针对本论书,著《成唯识论述记》、《成唯识论掌中枢要》两注释书,批评真谛翻译的以往的唯识说,鼓舞了玄奘之后的新译唯识法相,在这点上成立了事实上的法相宗。有“奘师(玄奘)为瑜伽唯识开创之祖,基乃守文述作之宗”(《宋高僧传》卷)之说,被认为是法相宗初祖。有关述作除上述以外,还有《大乘法苑义林章》、《瑜伽论略纂》、《弥勒上生经疏》、《说无垢称经疏》、《法华玄赞》等很多,被称为“百本疏主”。永淳元年十一月十三日,于大慈恩寺翻经院圆寂,年五十一岁。弟子有法相宗第二祖慧沼。

293.耆域
(生卒年不详)印度僧,从印度经由扶南来中国。经交广、襄阳,于晋惠帝(290-306年在位)末年到洛阳。发挥其不可思议的能力,讲述人的前生,对重病人念咒使其痊愈,时人惊讶而尊崇。在到洛阳时,见众僧衣服华丽,批评此为违戒、背佛意之举,并训诫高僧竺法行,等等,对当时的佛教界加以棒喝。在洛阳遭兵乱,经西域回印度。

294.希运
(生卒年不详)禅宗,临济义玄之师。谥号断际禅师。俗姓不明,福州闽县人。年轻时在神州黄檗山出家。身高七尺,额有肉珠。游天台,成为江西省百丈怀海的弟子,嗣法。住洪州大安寺,接着按出身的高安县的寺名开创黄檗山。会昌二年(842年),裴休(797-870年)任洪州观察使,希运被迎往龙兴寺;大中二年(848年),裴休任宛陵观察使,希运又被迎往洪州开元寺。其间的说法由裴休记录下来,即《传心法要》、《宛陵录》。大中年间(874-859年)圆寂。

295.义和
(生卒年不详)籍贯等不明。号圆澄大师,赵宋人。由于高丽的义天入宋,华严章疏再度在中国流传,净源初开宋代华严学之兴隆。义和为开版及入藏这些华严文献而尽力,并系统地从高丽等地寻找佚书。绍兴八年(1138年)刊行《圆觉经大疏释义针》;后住杭州慧因教院,十二年,刊行《华严指归》;十五年,正式得到入藏华严文献的许可,十六年,与思彦、道迁等一起刻印《孔目章》第一卷;十九年住平江府华严宝塔教院,复刻高丽本《法藏和尚传》。还从高丽输入智俨的《金刚经略疏》。

《中国佛教史辞典》(014. 288 汉译大藏经)

鎌田茂雄編. 中国仏教史辞典. 東京堂出版, 1981.9. 450p; 19cm. ISBN 4490101503
参见:《中国佛教史辞典》译前语(日语不精、佛教不通,译文仅供参考)

288.汉译大藏经
用汉语所译佛教圣典的总称。亦略为藏经,还称为一切经。是以经、律、论三藏为中心的佛教典籍的总集,但广义上也包含中国、日本的撰述书。在南北朝时代,可以见到一切众藏经典、一切经藏的称呼;在《隋天台智者大师别传》中,可见到大藏经之名。近世以来,大藏经的名称也指汉语以外的三藏。在中国,最早翻译经典的,是后汉桓帝建和二年(148年)前后来洛阳的安息的安世高,主要译小乘经典;接着,桓帝末来洛阳的大月氏国的支娄迦谶译大乘经典。其后,翻译一直持续到元代。当初,各自书写后传播,随着数量增大,为正确传承、护持,作成了目录。最初的目录是前秦道安的《综理众经目录》一卷,对历来的翻译经典加以分类整理,分为撰出经律论录、异出经录、古异经录、失译经录、凉土异经录、关中异经录、疑经录、注经及杂经志录八部分,收入639部886卷。接着,梁僧祐撰《出三藏记集》加以增补,更有隋朝的《法经录》、《彦琮录》、费长房《历代三宝纪》、唐朝的《静泰录》、道宣《大唐内典录》、智升《开元释教录》、圆照《贞元新定释教目录》等作成。这些经录中,逐渐定下大小乘经律论等佛典分类,尤其是开元录,分单译、重译、别生、疑惑、伪妄等,且印度论师的传记类、中国人的著述等也包含在内。其后,补充遗漏、增补新译,汉译大藏经增多,以至许多中国人的著作也入藏。至宋代,由于印刷技术的发达,刊行了木版印刷的大藏经。宋太祖于开宝四年(971年),派遣张从信到蜀的益州(成都),命其雕造大藏经,以《开元录》为基础,在太平兴国寺内的印经院印刷,用十二年才完成。宋代还有福州东禅寺等觉院版大藏经(崇宁万寿大藏,1080-1112年),福州开元寺版大藏经(毗卢藏、福州藏、闽版、越本,1112-1151年),湖州圆觉寺版大藏经(思溪藏、宋版,1133年前后),碛沙版大藏经,以及南宋度宗咸淳五年(1269年)开版、元代完成的普宁寺版大藏经(元版白云宗门藏经)等。还有模刻宋版的元版大藏经、由太祖完成的南京大报恩寺版大藏经(南藏)、由清太宗完成的北京敕版大藏经(北藏),及万历年间(1573-1619年)由紫柏真可与憨山德清完成的万历版大藏经。另外,在外国也有开版,在高丽的成宗十年(991年)到显宗二年(1011年),用蜀版完成高丽版大藏经;高宗时再雕的即现存的海印寺版。此外,还作成了契丹版大藏经、西夏文大藏经。如此多的官版、私版大藏经的刊行,对佛教的流传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日本最早是平安时代的东大寺僧奝然入宋、到洛阳,得蜀版大藏经,于永延二年(988年)带回国;后来又有高丽版等,还有多次计划开版大藏经。其中著名的,是从江户时代的宽文三年(1663年)到延宝七年(1679年),由铁眼开版的黄檗版,以明代万历版6771卷为标准刊行。其后,有明治时代的大日本校订缩刷大藏经(缩刷版,1880-1885年),这是最早用活字印刷刊行的大藏经,按高丽版、增补中国、日本的典籍,总计1916部8534卷,收在40帙418册中。其后,大日本校订大藏经(卍藏经,7082卷,36套,1902-1905年)及大日本续藏经(续藏经,7140余卷,150套,1905-1912年)刊行,再有目前主要利用的大正新修大藏经(大正藏经,1924-1934年,1960年再版)。大正大藏经以高丽版为底本,对校宋元明的大藏经及日本正仓院藏的七世纪天平写经、六至八世纪隋唐写经,敦煌写本也选择收录,并增补很多中国、日本的佛教典籍等,是现在能得到的大藏经中最优秀的。由全100卷(?)组成,本藏85卷(收录3053部11970卷),印度支那撰述部55卷,日本撰述部29卷、敦煌写本1卷、另有图像部12卷与目录3卷。经典的配列采用以内容为基础的新的分类,辅以历史的发展顺序;日本撰述部在年代配列中辅以教理的分类。日本有大藏经(一切经)之名的佛典丛书,还有国译一切经(印度撰述部155卷、和汉撰述部100卷),国译大藏经(经部14卷、论部15卷),昭和新纂国译大藏经(48卷),日本大藏经(51卷),南传大藏经(65卷)。南传大藏经为吧喱巴利语佛典的日语译本,与汉译大藏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