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录(书社会日志23,2010):我与图书馆

【重发书社会日志说明】2009-2014年参与书社会,也在那儿写日志。那些日志,有的在本博客(编目精灵)上同时发,也有的只发书社会——当时觉得不宜大范围公开,比如过于个人化的内容、又比如某些专业上的争吵,带有太多感情色彩。十年后,书社会早已不再,现重发当年的年终总结,再选几篇现在看来仍然有点保存价值的。只是当时虽保留了备份,大多却只知道年份,没留下初发日期。

我与图书馆(2010)

看到那么多人都写了“我与图书馆”,不由也想起了自己和图书馆的种种过往,或者还有将来。

当年高考,体检要求比现在高得多,因为近视,让学理科的我几乎没什么专业可选,于是就报了文理兼招的图书馆学。当时图书馆学正是大热门,我所在的“全国重点中学”,高中同班有3个同学后来又成了大学同班同学。

不记得中学有过图书馆,只记得小学时常步行到几条街外弄堂里的街道图书馆借小说看,那时书目是用白报纸抄在墙上的。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父亲带我去上海图书馆体验一下正规的图书馆,那时上图还在南京路人民公园边上。两人上了楼,父亲在阅览室门口拿出自己的借书证,向图书馆员说明我刚考上图书馆学专业,想看看图书馆,那馆员很是犹豫了一阵,经过我和父亲的争取,最终还是同意我进去了。已经不记得那个馆员是男是女,也不记得我都看了些什么。

大学图书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递完借书单后在总库窗口外长长的等候,半开架书库里那位高谈阔论的男馆员;期刊阅览室总是人满为患,而教师阅览室时常空空荡荡。大四的时候,去图书馆勤工俭学,一次半天,不记得是每次还是每天1.1元。在采编部学做西文编目,当时还是在打字机上打卡片。从做普通图书开始,后来才能做会议录,刁维汉老师教的AACR2有了用武之地。算起来,自己做编目的历史真是长得令人难以置信。

读研时在系资料室度过很多课余时间,校图书馆却去得不多。要写毕业论文了,去北京调研找资料,北图自然也是去了的。因为是跟着走的,竟然已经不记得还去了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还是中情所,或者两处都去了,反正是复印了一堆资料。也有一些调研前在联合目录上查到有,实际上却找不到,这似乎是在图书馆已经用上了RFID后,仍未能改变的现实。后来还去了武大,在资料室里看到很多学长的学位论文,觉得收获很大。

毕业时已经不包分配了,要自己找工作,那时基本上还是去图书馆、情报所,少有到其他行业的。认定要去高校馆,因为有寒暑假可以周游中国。在同学母亲的帮助下,最终如愿,成了一名图书馆员。若干年后,又贪图路近,调到母校图书馆工作。

半生在图书馆度过,从事过大部分的业务工作。没有热爱、也没有厌恶,没有自恋、也没有自卑,有的只是对职业的一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