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RDA的另一种声音

对尚未发布的《资源描述与检索》(RDA)其实一直有不同的声音,但在正式会议上,似乎看到的都是正面的声音。年初美国图情教育协会2010年会上,在RDA一路向前的情况下,请来三位编目界前辈Michael Gorman, Janet Swan Hill, Arlene Taylor,以历次编目规则转换(从ALA规则到AACR到AACR2,其中还包括AACR到ISBD)历史为鉴,为即将到来的AACR2到RDA的转换提供经验。这是首次看到正式会议上的负面声音。
会议名称是“技术服务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在东卡罗莱纳大学的会议网站上,除照片外,还有音频及转录的文字。听力不好,边听边看:
Transcript of “Technical Services: Past, Present, Future”
Program of the ALISE Technical Services Education SIG at the ALISE Annual Conference in Boston, Mass., January 15, 2010

应该说看得很累却不得要领,三位演讲者已退休或接近退休,演讲中有太多历史叙事,也注入了太多的情感,而这是自己很难体会与把握的。但对编目规则在美国的发展还是有了更多的了解,尤其是ISBD。

首先上场的是Michael Gorman。在LC博客新开时写过一篇博文后,AACR2/AACR2R主编、ISBD(M)/ISBD(G)起草人Gorman已经淡出视线很久了。演讲中他主要回顾历史,推崇柳别斯基强调编目原则而非案例,对RDA则不屑一顾,不但基本不提,在结束部分还作如此评价(p.6):I’m not talking about RDA because what I’ve seen of it is a complete incoherent mess.

第二位Janet Swan Hill,曾任AACR2联合指导委员会(JSC)的ALA代表,也是2006年末成立的LC“书目控制未来工作组”成员,应该还是位新潮人物。演讲中谈到当年大家都觉得必须实施AACR2,而目前即使最坚定狂热的支持者对完全转换到RDA也没有很大的信心(p.9)。她对RDA的评价是:句法用词困难、重复冗余、不可理解,对FRBR的理解相当肤浅。
正好也看了Barbara Tillett在另一个会议上的演说RDA Changes From AACR2 for Texts(LC Digital Futures and You, Jan. 12, 2010),她特别说明RDA不是让人一页页翻读的。实际上AACR2应该也不是。

第三位Arlene Taylor曾在LC等馆做过编目员,但更多时候是做编目教师。与Hill谈AACR2的顺利实施不同,Taylor强调在1978年出版后,也是拖了两年,又延后到1981年才实施,并出示了一件当年的T恤。Original T-Shirt Reads: Front: "AACR II in 1980->81"
Original T-Shirt Reads: Front: “AACR II in 1980->81”

Taylor显然认为RDA实施是必然的,她的一个故事很有意思。1980年ALA夏季年会前,Library Journal编辑John Berry认为最重要的是推迟或停止实施AACR2。Taylor在年会上演讲(支持)AACR2,事后LJ与American Libraries都作了报道,但“看上去两个记者参加了由两个完全不同的演讲者所做的演讲”,LJ歪曲原意且错陈事实。直到四个月后LJ才发表Taylor与Gorman的两封来信,对报道予以更正(p.14)。此时大概AACR2的实施已是大势所趋了。

问答阶段,一位教师提到,在2009夏季课程中,她用RDA草案做实验,让编目学生分别用AACR2与DA做编目,大部分人发现RDA很有用,可读性强(p.16)。似乎与Gorman和Hill的看法大相径庭。
最后一个问题是FRBR是否能纳入AACR?三位都认为是可以。我想也是。不过,要MARC去死的呼声似乎很响,但至今并无机构着手此事,何以不断修订的AACR却更早地走上了寿终正寝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