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保管:图书馆能做什么?

此次出行回程时,邻座的教授在飞机上处理自己拍摄的某次野外考察照片。处理完后他还给我介绍了些其他文件夹中的照片,大部分照片都没有重新命名──对他来说含义及价值一目了然,对其他人则需要他做解释了。问了他照片本身是否带地理信息,回答是肯定的。
后来聊到我国在资料上的落后,我举了军舰南海搁浅的例子。据他说我国刚拼成了领海海底资料,其中有些地区的图还是1880年代外国人留下的,这么多年海底会有很大改变的。
再谈及原始资料及其保存的重要性。他说到有很多原始资料,做完某项研究后就不知所终,其他人要做作同样的研究,就得重复做;而有些历史资料,是无法重复的;资料还常随研究人员的退休、离职等原因消失,有时能联系上本人,且本人也愿意提供,有时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问到数据的长期保存,他本人用刻光盘(包括过几年再复刻一次)、大容量移动硬盘方式备份;手上还有早至七八十年代的照片需要数字化保存,但目前扫描后精度比不上原始照片;单位里也有早年从美国买来的缩微遥感图片,现在要花大价钱才能获取的(近年的可在网上免费得到),这就是历史资料的价值了。

因之想到向他了解在我国,图书馆做数据保管(Data Curation)的可能性:
1、老师有没有这样的意愿?比如会不会考虑不想让其他人获取自己的资料?
答曰:保存资料的需求是有的,而保密则不单是本人的考虑,国家也对某些原始资料的发布有所限制。
2、图书馆有没有可能做数据保管?
答曰:原始图片的价值在于对图片的说明,这需要专业人员来做,而专业人员通常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做更有价值的事情上。他们单位设立了信息中心,由研究能力欠缺者专事资料搜集整理。
──显然,图书馆很难拥有这么专业的知识。一般的专业背景应该是远远不够的。

对前一个问题,想到在目前的环境下,图书馆能不能像接受图书捐赠那样,在教师退休或不再从事研究以后,接受其电脑中的研究资料,并开放,以使物尽其用?
后一个问题,很多院系恐怕并未像他们那样有专门的信息中心,资料室所做也没涉及到机读资料,图书馆有拓展的空间。但缺乏深入的专业知识,对想要从事数据保管工作的图书馆,始终是不可回避、或许也是无解的问题?

图书馆的资源收集存在危机,而独有的原始资料,一需要深入的揭示,二也需要积累,其价值才会逐渐显现的。从图书馆方面来说,其效果显现会相当的慢。虽然图书馆危机论四起,但那不是将来的事吗?所以动力怕也是不足的。而真的事到临头,却又不及积累……
──其实问题的关键的是,国家层面没有OA的强制政策(甚至还对“保密”有很高的要求)。转录“Data Curation:数据监护?数据保管?”(2011年5月22日)中的一段笔记:
美国这方面有加速的趋势,并不是教授本人有这方面的需求,而是提供研究基金的机构如NSF对数据保管提出要求,教授不得不了解如何让数据被别人共享,而大学管理层也有这方面的压力。开放存取在美国已经是自上而下的要求,在中国的管理层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一旦走到这一步,中国的发展也会很快,但图书馆恐怕也需要努力,才能参与进去,毕竟档案馆也会是很有力的竞争者。

ALA出版社正式宣布RDA中译本情况

来自RDA博客的消息:
Agreement reached on Chinese translation of RDA (31 Jul 2012)

今天[7月31日],ALA出版社(代表RDA合作出版社)宣布了与中国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合作翻译RDA中文版。
中译本仅以印刷本发行,主要目的是供研究与评估其在中国图书馆的使用
我们的目标是以RDA工具包作为推进数字时代编目及编目实践国际化的关键因素,我们相信,与中国国家图书馆出版社的这一协议是朝此方向走出的重要一步。

注:顾犇主任此前已在6月号的IFLA编目部常委会快讯上通报了该协议,参见:IFLA编目部常委会快讯(37期)·RDA消息(2012年7月20日)

———-新闻稿(部分)———-
中国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与ALA出版社达成中文RDA协议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Publishing and ALA Publishing reach agreement on Chinese language RDA

ALA出版社已与中国国家图书馆出版社达成协议,翻译RDA为中文。中国国家图书馆将翻译出版RDA中文印刷版,在中国及全球发行。翻译的主要目的是向更多受众提供RDA印刷本,供进一步研究这一新标准,并评估其在中国图书馆使用的可行性。当前协议未包括提供电子翻译版的计划。